立冬立夏(冷啊,冻成冰块)

复生/代价(2)【四二、微一八】

第三章

“八爷请留步!”

齐铁嘴收回悬在半空中的脚,转身,微笑。“二爷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
“陈皮,他会怎样?”

“二爷,陈皮说你就当他已经死了,别再挂念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二爷眼里闪过一丝凶狠。“他是我的,我不许他这么做。”说完,二爷就往门口方向走去。

在经过齐铁嘴身边时,齐铁嘴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。“二爷这是要去哪啊。”

“我……”二爷像突然清醒又像睡迷糊,只说了一个‘我’字,后面的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“陈皮将自己的身体给了夫人塑身,灵魂为夫人造魄,陈皮在这个世界已经无体无魂,什么都没有了。二爷你还要他怎样?”

二爷心虚的低下头,他无法直视齐铁嘴的眼睛。

沉默了半晌,二爷再次开口:“八爷,你老实告诉我,这件事是不是你和陈皮早商量好的。”

“二爷,现在知道真相还有意义吗?陈皮他自己心甘情愿,你就领了他这份情吧,就当这是他在还你多年养育之恩,别的就不要管了。”

“告诉我真相。”二爷手掐在齐铁嘴的脖子上,眼神凶狠,似乎只要齐铁嘴说不就动手掐死他。

佛爷想过来帮忙却被齐铁嘴阻止。

“二爷,你确定。知道真相后可不要后悔了。

“绝不后悔。”

“好!二爷,请吧。还有,佛爷,茶叶就不用送我府上了,让人直接泡了,这个故事很长,我需要点茶水润喉。”

‘陈皮,对不起,我要毁约了。’


第四章(上)

齐铁嘴在二爷佛爷张副官三人六只眼睛炽热的注视下,慢吞吞的喝了几口茶,再慢吞吞的吐了口气。

“这该从哪说起呢。”齐铁嘴摆出了沉思的姿势。“就从鹿活草说起吧。”


“当陈皮知道夫人的病要鹿活草做药引和鹿活草十分稀有的消息后,他就去捣了几个名医的墓。或许是陈皮的诚心感动了上天,陈皮竟然在一个古墓里发现了记录鹿活草种植方法的古籍。”齐铁嘴回忆那时被手下人送来,浑身血处于半昏迷状态却仍抓紧手中古籍不放,嘴里不停念着‘救师父’的陈皮,再看看眼前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‘负心人’,默默的为陈皮也为自己心疼。

“我看了那古籍才明白,这古人说话含蓄到了什么地步,还有这鹿活草是多么歹毒的一味药。杀一鹿,剖五脏,以此草塞之,鹿竟活,故名鹿活草。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把鹿活草种植方法和功效一并给介绍了。杀一鹿,剖五脏,以此草塞之说的是鹿活草的种植方法,鹿竟活,故名鹿活草讲的是鹿活草的功效。你们明白了吗?”齐铁嘴在这故意卖个关子,有些话他实在是不想讲的太清楚。

可二爷佛爷张副官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的,看来看去三人都是一脸‘不明白’。

“直白的说,鹿活草只是以生肉为土鲜血为粮的普通草,肉以人肉为上品,血以人血为上品。用大白话来讲就是把普通的草种在人肉或动物肉上,然后用人血或动物血浇灌,连续浇上七七四十九天,这草就能生成鹿活草,明白了吗?上茶。”

齐铁嘴连喝几口热茶,浇浇心中火气。跟大老粗讲话就不能装高深,累死小爷我了,还上三门呢。

听到鹿活草来源的二爷佛爷张副官都倒吸一口凉气。起死回生的良药竟是这样来的。

“那陈皮……”二爷小心翼翼的提醒齐铁嘴,齐铁嘴这样拖拖拉拉的讲故事方式让他有点不满,可齐铁嘴既是唯一知晓真相的人,又是佛爷的人,他不敢惹也惹不起。

“新月饭店那株鹿活草就是陈皮按古籍所说的方法种植出来的。二爷放心,陈皮没杀人,古籍说的很明白,做肉土的需那人自愿才行,若是强求,肉土就会积聚怨气,鹿活草就会变成鹿死草,从起死回生的神药变成致命的毒药。肉用的是鹿肉,血陈皮是用自己的。为什么绕那么大圈子给二爷你呢,是因为陈皮知道如果这药来的太容易你会有顾虑,不敢用。所以让我联系新月饭店老板,请他办场拍卖会。然后将消息传给解九爷和日本商会。选用盲拍的方式是为了防止我们资金不足让鹿活草落入日本人手里,本来计划只要佛爷拍下其中一件,我们就可以拿到鹿活草。没想到佛爷竟然把三件都拍下,如此气魄真让我齐铁嘴钦佩。”

“难怪那天我和陈皮对打时感觉这么奇怪,没力没气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张副官突然冒出一句。

齐铁嘴看了张副官一眼,摇摇头,喝茶。

佛爷注意到齐铁嘴的表情,问:“八爷,是否还有些细节没说?”

“佛爷可记得当我们去拿鹿活草时那位主持人说的话?”

佛爷粗略的回忆一下,说:“他说药材保存方法特殊,难道……可是当时我们拿到的鹿活草只是用一个玻璃瓶装着,并没有看到其它特殊东西。”

“鹿活草的保存方式就是将其泡在新鲜血液里,血液必须新鲜必须每天更换,而且用什么血灌溉长大的就要用什么血来泡。所以在新月饭店那株鹿活草是假的,真的那株一直在长沙城,被陈皮用自己的血滋润着。张副官,你把陈皮从陆建勋那救出来后曾跟我说过,陈皮这伤有点奇怪,医生说是失血过多,可陈皮并没有受这么严重的伤,囚衣和囚室地上也没有找到对应的血量,担心是不是陆建勋对陈皮做了什么,现在你知道那些血去哪了吧!”

张副官见齐铁嘴把话丢到自己这来,就随便接上。“这么说,从开始种鹿活草到佛爷八爷二爷你们从新月饭店拿药回来这段时间,陈皮天天都……”后面的张副官不敢说下去。一厅四人三位爷,一个脸色漆黑,一个气的发抖,一个冷静诡异得可怕,他说的话要是不合他们的心,这样的死法也太丢人了,八爷你是要害我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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